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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<第五回--惡戰>>

「小菜送來了。」那鏢局的首領正端著一碟小菜上桌。哈!真的風水輪流轉了，那首領自己也估不到會有機會幹起伙計來。

「你的部下傷勢如何了?」李宏豐本想立即起筷的。但他心裏總是在擔心剛剛被他打傷的人。

「沒事了。已經照你吩咐，為他們雇了個大夫。大概已無礙了。請用膳吧!」

「唔~~~有勞了。」那首領聽罷急急步出房門了。
李宏豐慢慢地舉起杯;他從來都滴酒不沾的，只喝茶水。他喝了一口水，那口水在口中瀰留了好一陣子，像是很享受水所帶來的清純感覺，這才慢慢的吞進肚內。這個動作重複了好幾次後，他才開始吃飯。

正當吃至一半時，他突然面容扭曲，狀甚痛苦。除即跌在地上，痛得雙手掩肚在地上翻滾。他開始失去意識，在漸漸模糊的眼睛裏，他看見那個首領提刀衝了入來;漸漸模糊的耳朵裏不斷傳來對方的猙獰笑聲....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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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，翱天十分奇怪剛剛和他比拼的人不是要走的嗎?為何會突然跪在地上仰天狂號的。接著翱天終於發現跪在地上的他前面一、兩丈外，竟然不知何時又有一個人出現。翱天及天若看見他不禁同時驚呼。但他們根本不認識來人，何以會為那人的出現而驚呼呢?原來他們驚呼的原因是──那人手中竟然拿著一個人頭!!!一個小孩的人頭!!

只見那個手持人頭的人將他手中的人頭拋向那蓬頭垢面的少年跟前。那少年近距離看見那小孩的人頭，終於禁不住流下眼淚，不住的流。

此時，翱天及天若趨前一看，一看之下，他們同時都認得那個小孩的人頭，這不就是當晚，他們和眼前的少年周旋時，他手抱的小孩嗎?以天若的聰明，亦已經可以估計到眼前跪在地上的必是當晚一腿擊昏她的人。否則，天哥又怎會對素未謀面的人使出殺著呀。不過看著那少年的眼淚，天若心中只充塞了同情之念，什麼打他一百拳消氣的念頭已經蕩然無存了。

「孤峰，我的好徒兒，回來吧!這樣你也不用那樣辛苦，為師也不用這樣難做。」原來這個蓬頭垢面的少年叫孤峰，眼前這個人原來是他師傅。只見孤峰收起悲憤之情，怒道:

「師傅!!真估不到是你。你為了我爹，連如此的小孩你也忍心下殺手，這是習武之人的所為嗎?從前，我的確很欽佩你，但是由現在起，你已經不值得我叫你一聲師傅了。」他師傅淡然道:

「是嗎?即使你從此不當我是師傅，但為了你爹的計劃，這丁點兒的人命犧牲也是在所難免的。我看在你剛才堅決拒絕那老伯的心意份上，我是不會傷害他的。不過再又同樣事情發生的話，下一個未必會如這位老伯般好運的，徒兒.....呀，不!孤峰，你好自為之吧。」說罷，便轉身慢步而去，只留下那孤苦伶仃的人及孤苦伶仃的人頭。
孤峰站起來，將那小孩的人頭抱在懷中，正打算離開之際，忽然轉身向翱天等人道:

「不要再多管閒事了，不是每一次也這樣幸運的。」再不多言，逕自離開。
翱天本來好像想說什麼的，但這時他感到一陣眩暈，失去意識昏厥過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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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峰的師傅離去後，在這染滿金黃色的道路上，他臉上並無任何表情，也不知在他心底下會否有絲毫的悔疚之心。突然他似有所覺，道:

「出來吧!」此時在一條暗巷中步出了一個人來，這人看上去三、四十上下年紀，一身夜行勁衣，面露猙獰笑容。這咀臉似是與生俱來般，在他面上揮之不去。叫人看上去心生幾分厭惡。

「真估不到少爺的武功進步得這樣快，竟然要派你和我來帶少爺回家呢。我還以為你鄭良會顧念師徒之情而不能狠下殺手呢，怎料我太低估了你的心狠手辣了，呵呵.............可是那老伯.......你為何要留他性命呀?」真是令人討厭的笑聲。孤峰的師傅鄭良聽得生厭了，怒道:

「主人只叫我們執行二孤殺，即將所有對少爺有恩、有情的人殺盡而已。那老伯由此至終都沒有向少爺施恩，我也無謂浪費氣力。至於你，我知是主人派你來監視我的，不過你放心，我一定會完成任務，絕不殉私的。」

「另外，你記著不要惹怒我呀!只要我稍有不快，即使會被主人重罰我也會──一腳踢穿你──成空的心臟!」這句話嚇得成空全身打顫，因他知道他的說話絕對有可能發生的，當下不敢再造次，忙拍馬屁:

「呀!我只是和鄭良兄說說笑而已，誰不知道你的「踏破鐵鞋無覓處」在江湖上是響噹噹的呀!即使是巿井的「三教九流」也要忌你三分啦!我一手「空壓掌」比較起你的絕學來說，也只是像個屁而已。」雖然成空極盡拍馬屁之能事，但這看來對鄭良並不管用。

「不要再丟人現眼了!有屁快放!」成空忙道:

「主人已經十分之不耐煩了。他說要將「二孤殺」提升至「三孤殺」，逼使少爺盡快回家。」

「什麼?不獨與少爺有恩、有情的人要殺，就連與少爺有仇的人也一律.......」鄭良似乎不欲說下去。成空代他說:

「殺無赦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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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啊!不要走，我還未輸的!!」翱天突然從床上一坐而起，口中大叫大嚷，嚇得坐在床旁邊的天若亦愕了一愕，但當看見翱天終於醒來後，亦不禁鬆了一口氣。

「天哥，你醒了啦。你已經昏迷了一整夜了。」翱天看看窗外，日光已經照在翱天眼上，令他不得不用手遮掩一下。

「這裡是老伯伯的家呀!天哥你也真是的，都這樣子了還只顧著決勝負。我看那人也怪可憐的，他這樣對伯伯可能有他的苦衷呢。我看天哥你也不必執意一定要與他打一場吧!」看來天若經過這件事後，已經對孤峰敵意全消了。什麼打他一百拳也怕已經拋到九霄雲外了。

翱天正想說什麼，這時老伯端著一碗粥進來，和應天若道:

「小兄弟，昨天真的多謝你呀!其實我也沒有怪那個小伙子的，可能是他的童年受盡欺侮吧，所以自然對人有些少抗拒的。呀!喝了這碗粥吧。」翱天見老伯誠意拳拳，也不好意思再多說什麼，接了粥來吃了一口。

「好吃呀!」翱天只要手拿美食，便什麼也忘記了，真率性而為。

「是嗎?好吃便吃多幾碗吧。鍋內多著呢!」

「唔，那我便不客氣了。」

吃過幾口粥後，精神也回復過來。想不到此時他突然盤膝而坐，慢慢將氣運行至受傷部位用以療傷。只見胸口處隱約看見有團白光在閃動。此時，天若知道他不宜受人打擾。於是與老伯一同步出門外。

一步出門外，天若開始感到一股壓力向她襲來。天若不禁心忖:

「師傅說過只有那些用「氣」的高手才可以將自身的氣化成一種壓力，籠罩於自身四周，用意是一壓對手的戰意，藉此不讓對手在氣勢上有所佔優。究竟是何方高手呢?」當下環顧四周，四周除了樹林外什麼也沒有。忙道:

「老伯，快從屋後離開，不要多問，快!」自上次的經驗之後，老伯看來也覺事態嚴重，也不多問，轉身拔足逃跑。天若心忖:

「厲害!以氣化成壓力這份修為已屬高手，即使是天哥或是昨天的孤峰，恐怕也只是勉強可以做到而已。這人不單止做到，範圍還可以那麼廣。師傅不是說過天下中能用「氣」者已經少之有少了嗎?我們這回不是碰著什麼武林至尊吧!」天若想至這裡，兩條人影已經慢慢由樹林中步出來，正是鄭良及成空。天若一眼便認出其中一個便是當日拋擲小孩人頭的人;孤峰的師傅，而那股壓力亦正是由他所發出來的。

而另外一個，笑容依舊猙獰，依然一身夜行勁衣，這些好像已經成為他的特色般，只見成空道:

「嘻嘻.......就是這個小娃兒和少爺有仇嗎?實在太可惜了。這樣嬌俏可愛便要上黃泉了。不若讓我教教你怎樣由小娃兒變成婀娜多姿的姑娘吧!」說罷，臉上除了猙獰的笑容外，還多添了幾分猥瑣，令人更加討厭，看來鄭良也有所感，道:

「你不要再廢話了。我不想再聽你的穢語，如果你再不下手，不若由我下手........」鄭良還未說完，成空急道:

「這個小娃兒又何需鄭兄你出手呢。就讓我一顯身手吧。」鄭良冷冷的道:
「速戰速決。你對付女的，屋內該還有個男的。」說完，展身越過天若頭頂，飛身進入屋內，鄭良這一手輕功看來絕不會比翱天弱上半分。

「弊!翱天正在療傷。」於是轉身想阻止鄭良，但另一邊成空已經有所動作，道:

「小娃兒，不要東張西望呀!和我對打擔保你感到欲仙欲死呀!嘻嘻........看招!」一掌便向天若轟去。

這廝不斷出言輕薄天若，早已令天若十分反感，現下又說這些穢語，令天若怒得將所有事都拋諸腦後了。轉身道:

「你這廝的口實在太臭了，等我天山俠女除去你這人間穢物啦!」天若當下準備以「準．感」閃過來招的。怎料一看來招，天若當場一愕，全身亦同時被一股壓力壓得透不過氣來。天若大喝:

「你這是什麼來的!怪物。」話剛說完，這一掌已擊在天若的右手臂上。天若在千鈞一髮間及時擋住了來招。刻不容緩，天若左手一指篤向對方腰際的大穴處。
成空只覺全身一陣酥麻，這種武功成空之前從來沒見識過，未明對方怪招的虛實，於是怪叫一聲，退後了好幾步。對方退開完全在天若意料之內，只是成空那隻手掌的怪狀卻完全超出天若的想像之外。

只見成空那隻右手掌竟然比尋常人家至少要大上一倍，而每一隻手指與手指之間竟然有一塊薄膜，整隻手掌恰恰就如一隻青蛙腳掌般。而且只是右手如此而已，左手手掌就如正常人一般大小。這樣不對稱的怪模樣，就只有怪物這個詞才可以形容他。天若開始忖度對方的招數:

「難怪他一掌轟來時我會感到一股氣壓下來，起初還以為他也懂得「氣」，原來只是這隻怪掌將空氣集中在掌的中心，由於他的薄膜可以阻止空氣的流失，再加上手指微曲，於是一掌轟來時，連帶掌中的空氣也一同壓下來，令我感到有點兒呼吸困難。從而妨礙我的行動。」天若的武功雖不及翱天，但其頭腦只會比翱天猶有過之。只一瞬間，她已經大概掌握了對方拳招的奧妙之處。如果她本性不是喜歡練精學懶的話，修為一定可以直追翱天。

「怎樣了小娃兒?被我這隻掌嚇倒嗎?放心吧!這隻掌撫摸小姑娘可是很溫柔的呀!嘻嘻........」天若真是已經怒得不能再怒了。

「你這穢物!!竟然一再侮辱我天山俠女，今日你能活著走出這個樹林的話，我便不用這個綽號。」突然「碰」的一聲!!翱天被震飛出屋外，剛好落在天若身邊。天若這才醒起翱天不是正在療傷的嗎?而自己卻只顧意氣用事與這穢物糾纏，心下不禁有愧。但見翱天被震飛後依然神色自若，心也定了下來。

「唉~~~~有你這個師妹，反應慢少許亦已經去拜見閻王了。」原來剛才翱天吃完粥後，已經感覺到有股壓力逼來，於是二話不說，立即坐起身來，爭取時間調息養氣以應付強敵。他本來認為天若該可以擋著敵人一陣子的，怎料她竟然為了意氣之爭而誤事。於是急忙收回正在療傷的氣。因為此時全身的氣皆用以療傷，防禦力便等於零，被人襲擊的話會非常危險。

剛好收回氣後，鄭良便衝了入來，翱天隨即與他打起來。同時也認得對方是昨日那孤峰的師傅，他真不愧是孤峰的師傅，著著重招，而翱天因舊傷還未痊癒，故不敢硬拼，只是不斷遊走閃避。翱天縱有「準．感」之助，但屋內空間畢竟太細，難以靈巧地閃避來招，翱天心想被轟中亦只是時間問題而已。於是把心一橫，硬擋對方一招，借勢飛出屋外，離開這不利自己的險地。

翱天剛才硬擋的手依然隱隱作痛，心忖:

「這傢伙的腿力真是驚人，絕不比我的天霸弱上半分。如果剛才一擋我沒在手臂上運上「天蔭」的話，這條手臂廢定了。」鄭良於剛才一拼後，亦開始重新估量眼前這個小子:

「這小子的氣十分精純，硬擋我一招後，手臂竟然沒斷。而且這小子閃避我的每一腿，方位、距離都恰到好處，絕不偏差。這小子為何可以閃得這樣準確的。」鄭良當然不知道這是翱天自少修習「準．感」的成果了。

翱天當下重新分析形勢，最後決定先由自己對付孤峰的師傅，然後待天若收拾了另外那人後，再聯手合攻孤峰的師傅。以翱天好勝的性格，竟亦認為要與天若合作才能有勝算。因為從剛才屋內的遊鬥及剛才的一腿都告訴了翱天一件事──對方的功力絕對在自己之上，於是向天若道:

「天若，你先對付這......」翱天一看到成空那奇異的掌，一時間也不知怎樣形容他。

「這是什麼來的?除魔滅妖正是你天山俠女的重任啦!這件東西交給你!」哈!他竟以這件東西來形容他。說罷，便聚精會神觀察鄭良的舉動，鄭良同樣不打算輕舉妄動，兩人只要有所動作，就會一觸即發。

天若早就恨不得想打挎眼前這隻怪物，當下衝前，運指如飛，直向成空擊去。

「天羅!」──原來天若也懂得天羅。雖然天若自少不大喜歡習武，但在天老的每日強逼指點下，她也懂得「天」。只是天若覺得「天」主要以拳使出，著重力道，女兒家習練不大適合。於是憑她對身上穴位的認識，再加上不斷苦思，終將「天」改以「指」為主導，點人要穴，能夠制敵於一時，伺機攻敵人一個措手不及。

成空也誓估不到這小娃兒的速度竟如此快，正當他想舉掌還擊時已經太遲了。在一貶眼間，他身上幾處的大穴都已被點中。身上除即傳來一陣酸麻的感覺，動彈不得。由於天若這次鼓足八成功力在指上，所以這次可不像上次般在密林中只令對方一剎那窒滯如此簡單。點完後，成空全身都不能動彈分毫，像一尊石像般呆站著。天若站定，準備全力一擊。
「怪物!先毀了你的臭口!」一跳起，一腿便踢向成空口中。這一腿擊得成空口中不斷吐血，血中還夾雜著幾顆牙呢!天若見還有時間，再送他一腿。再來一腿不偏不倚，剛好落在成空的「祠堂」上。

天若這兩腿力道都不少，都用上了天若的八成力。不過，她出腿的動作頗為生硬。好明顯她自少也沒多研習過腿法。她能出腿出得如此準確、有力，都是全靠她自少也有修習「準．感」的原故。

成空痛得當場怪叫，酸麻感覺亦一掃而空，全身徐即回復正常。可動後第一時間而兩手掩著要害，痛得不住狂跳。他那兩隻不對稱的手掌合著掩護要害的情境，令天若一禁大笑起來，什麼氣也舒了。

「天若傻了嗎?臨陣對戰還在笑?」翱天不禁心神一鬆，鄭良覷準這個機會，踢出他的成名絕學「踏破鐵鞋無覓處」。腿招真的「招」如其名，快得幾近無法辨別他會在何處攻來，而且這腿招的勁道絕對比剛才翱天擋的一招強上逾倍。換轉一般高手面對這如斯快、如斯重、如斯充滿死亡威脅的惡招，想必不用細想舉臂擋了便算。

不過翱天此時竟無任何動作，雙手完全沒有擋格來招的意圖，他只全神灌注地以「準．感」凝視來招。終於他看到了對方的腿招，就在自己跟前不過三寸，正攻向自己的心臟位置。只需一剎那，翱天的心臟一定會被踢穿。

不過，一剎那對翱天來說實在是太充裕了，「準．感」告訴翱天，一剎那時間足夠翱天運聚「天蔭」於胸口上，硬接來招。「碰!!」

震人心弦的聲響傳到天若耳內，令她擔心得轉面一看翱天那邊的情形。
真是的，他和翱天都太缺乏臨敵經驗了。於對陣期間竟然分心，而將視線移離敵人。天若馬上就要為她的大意付出代價。只見一股強大的壓力，鋪天蓋地般襲向天若，令天若霎時不能動彈分毫。

「可惡的小娃兒，你竟然敢打傷我全身最引以為豪的地方!本來我還想讓你在死前一嘗它的厲害。現在老子只想──殺你而後快!!!」原來成空在天若回頭間，已經全力向天若打出了「空壓掌」，一大團氣流重重壓在天若身上，令她寸步難移。

「弊!我太大意了!」天若此時才驚覺自己的江湖經驗太淺了。
成空此時再飛身向前，向天若擊出他那隻一直未用過的左掌。這一掌才是成空最厲害的──秘密殺著!!天若縱有「準．感」之助亦徒然，眼巴巴看著那一掌擊向自己的胸口!!
翱天竟然可以擋著鄭良的必殺一招，這令到鄭良非常錯愕。

「怎會這樣的?這一腿我已經使盡了六成功力，即使一面牆也可以轟穿一個大洞。怎麼他可以安然無事的?」其實這一著，翱天也不好過。對方腿招威力之重，完全超出翱天意料之外，連「天蔭」也不能盡擋來招之勁力。只見他口角不斷咯血，可想而知，他的內傷又再加劇了。

「唉!我的江湖閱歷太淺了，假若我不是心神一鬆的話，憑「準．感」該可以避過剛剛的致命一擊，眼下竟然要以「天蔭」硬擋，內傷又加劇了。」他心中雖然自責，但手底下絕不怠慢。

翱天眼見對方一愕，迅速將其兩腿緊抓，再跳起至兩丈多高。
鄭良見雙腿被抓，心知不妙，於是猛力想掙脫對方的掣肘，但對方抓力甚強，一時間掙脫不得。

跳至最高，翱天再藉著俯衝落下之勢，重重的將鄭良撻在地上。翱天這一手力道其重，撻得鄭良被深深埋在地下之中。這便是「天」的其中一招，「天降」。主要用以反擊對手。
「呀───!」是天若的慘叫聲，翱天瞬即轉身，見到天若被成空一掌轟至向後急飛，撞上了一棵樹後才跌坐在地上。翱天慌忙衝向天若的位置，察看她的傷勢。

「哇喇!」天若嘔出一大蓬鮮血，她雖未被擊昏，但傷勢非輕。

此時，成空再衝前，企圖致天若於死地，因他認為天若已無反抗能力，於是不用「空壓掌」只舉左掌向天若拍去，但他誓估不到翱天竟然可以擺脫鄭良的糾纏，擋在天若跟前。而成空亦來不及收掌、亦無意思收掌下擊向翱天，因他亦想知道這小子實力到底如何?

翱天昨日中了孤峰的傷尚未痊癒，剛剛在屋內又未能及時療傷。接著又硬生生擋了鄭良的必殺一招，在內傷又加劇下，再運氣使出「天降」反擊鄭良。眼下他的體力已經所餘無幾了，但為了天若的安危、為了天若被這廝重創的仇，他也顧不得自己的傷勢如何了，鼓盡自己的全身殘存的力量，一拳迎向來招。

一掌、一拳短兵相接，翱天只被震退一、兩步，但這些只是表面而已，他的內傷因一再鼓動真氣而又惡化了。原來剛才翱天在盛怒間不自覺地用了「天霸」迎向來招，由於翱天內傷的關係，威力僅得三成而已，正因威力只得三成，所以本來運勁需時的天霸，只需一瞬間便能將氣運於拳上擊向來招。

而成空於掌拳相接間，口中已經不斷狂噴鮮血，餘勁更將他擊至向後急衝，直至三、四丈開外方能止住身形，心中的驚訝於臉上表露無遺。

「怎會這樣的?我十成力量的一擊竟然被這臭小子輕易接下了。難道這就是鄭良等『真人』的實力?」翱天雖然一拳擊退成空，但他們的危機似乎仍未解除.........

「可惡呀!你這個臭小子!竟然令我鄭良如此狼狽，我看你還可否再接我一腿!」說罷，「彭!」的一聲，鄭良從地底一躍而起，著地後再一個箭步衝向翱天使出「踏破鐵鞋無覓處」。這一腿與剛才一招的威力不相伯仲。翱天剛剛在傷疲下使出「天霸」，根本回不過氣來抵擋如此惡招，縱使他心中戰意依然頑強，但事實卻只容許翱天眼巴巴看著來招臨門。

作者:隨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