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<第十二回>>

「我覺得一生人中，真正愛的只會有一個，那有別於喜歡。」

我到底怎麼了？竟然會對洗頭水說出這種話！

她一定在取笑我扮正經，思想保守吧！可惡，今天怎麼了，這種話也說出口．．．還是對洗頭水．．．

今天小翠約了朋友，放學回家後不久便離去了，自己一個人在家，還真的有點寂寞，我已習慣了和小翠住在一起。

習慣歸習慣，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妥的．．．

什麼不妥？一男一女住在一起，你說會有什麼不妥！還要問？

你問我我也不想答你，反正．．．我相信我還未有勇氣讓這不妥發生．．．

悶．．．

打電話給洗頭水吧！和她談話也很好的。

「喂，洗頭水嗎？」

「咦？一生人只愛一個的小龍嗎？」果然，洗頭水拿今早的事來取笑我。

「別提了，我只是一時口快．．．」

「那麼這是不是你的心底話？」洗頭水的問題真尖銳。

「心．．．心什麼底話．．．」

「呵呵，不敢認嗎？膽子真小．．．」

「什麼膽小？OK，我認，這是我的心底話，可以了嗎？」

「哈哈，你有什麼事找我？你很少會在晚上找我的啊！」

「因為無聊嘛！小翠約了朋友，不在這裡，只剩下我一人．．．」

「小翠不在你這裡？她平日會在你家中的嗎？」

「對，我們同居的嘛，你不知道嗎？」我故意誇大，不過其實也不算誇大。

「你在騙我？」她顯然不相信，嘿！

「我怎會騙你．．．」這時門鐘響起了，我拿著電話去開門。

門外站著的是一個陌生的男子，看來大約三十歲。

「找誰？」我問。

「請問，你是小翠的朋友嗎？」

「對，你．．．」

「我是小翠的父親。」

來了，真的來了，文遠猜得真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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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喂．．．喂？」我叫了很多次，但看來小龍已放下電話。

同居？他說的是真的嗎？他不是跟我說還未和小翠拍拖的嗎？未拍拖怎麼已同居了？

．．．．．．

我傻了嗎？怎會這樣想．．．這種年紀，即使拍拖也沒可能同居的，定是有些特別事情發生了，對，一定是這樣的。

不過，我還是打電話去問是但．．．

「是但，你知不知道小龍和小翠是不是住在一起？」

「他們同居嘛，你怎會知道？」原來是但早知道了。

「你為什麼之前不跟我說？」

「為什麼要跟你說？這種事當然不能四周對人說的。」

「．．．說的也是，他們為什麼會住在一起？」我繼續問。

「這種事我怎會知道．．．」

「你替我問吧！」

「小龍也不知道，如何問？」

小龍也不知道？那到底是什麼事？

「那便問小翠吧！」

「問小翠．．．我盡量吧．．．對了，你為什麼想知道？」

為什麼？即使我自己也答不出．．．也許是我天生的八婆心態，哈哈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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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遠猜的全中了，不過我想不到小翠的父親是這樣年輕。

我請了他進屋，並說出自己的名字。

「你是小翠的男朋友嗎？」他問。

「不．．．不是。」我臉上一紅。

「哈哈，不要緊的，想當年我和你差不多年紀時，比你們更開放。」開放．．．看他這麼年輕便有一個十多歲的女兒也可猜到了，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，小翠．．．也是．．．

「真的不是，不過．．．可能快是的了。」

他聽後笑起來，過了一會，又認真地問：「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要找你的吧？」

「我知道，叔叔．．．不．．．唔．．．」我不知該怎樣稱呼他，因為他年輕得像我的哥哥。

「你不要把我看成是你的長輩，叫我Porton便可以了。」

「Porton．．．」

「說回正題吧！真不好意思，讓我的家事煩擾到你。」

「不要這麼說，文遠也告訴了我有關你們的事．．．」

「文遠？是不是那個趙文遠？」

「對，你認識他嗎？」

「當然知道了，他是小翠第一個亦是唯一一個肯向我介紹的男朋友，上次離家出走，小翠便是去了他的家。」聽到這裡，我心中有股難以言喻的不快。

「今晚我來找你是希望你能幫助我勸服小翠的。」Porton繼續說。

我正想答話，開門聲卻傳來，我暗叫不妙，因為這是小翠回來了。

果然，小翠看到他的父親，臉色變得多難看便有多難看，怒氣沖沖地走到我們旁邊。

「你來這裡幹什麼？」小翠生氣地質問Porton。

「來找小龍勸服你。」Porton也很直接。

「勸什麼？勸我接受那八婆當我的母親嗎？想也不用想，你給我走！」小翠指著大門，好像想趕客。

「小翠，他好歹也是你父親．．．」我說。

「你也有不對！為什麼讓他進來？你不要插手管我的事！」

是你要迫我插手！我本想這樣反駁，不過當然我沒有說出口。

「小龍，對不起，打擾你了，我先走，有機會再見吧！」Porton很難過地走了，剩下我和小翠，還有不好受的氣氛。

一段為時不短的寂靜後，我忍不住，說：「我．．．回房了。」

「對不起。」我隱約聽到小翠的道歉。

「不用．．．」

「是我要住在你家中，剛才卻又怪你插手我的事，真是自相矛盾，哈哈。」她笑著說，但我知道那是苦笑。

「不用放在心上．．．」我還未說完，小翠便倚在我肩上大哭起來。

我便很自然地伸出右手搭在她肩上。

很自然，一切也是很自然，但我的心卻很緊張，右手的舒服感到擴展到全身，我希望這種感覺不會中斷，一直．．．一直．．．延續下去．．．雖然，我知道這樣想而不去關心小翠是很不應該，但．．．嘿！